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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街边“水晶音乐盒”,熠熠生辉二十载

  • 时间: 2023-12-07
  • 作者: 张学军
  • 来源: 音乐周报

北京音乐厅

在北京音乐厅整个发展历程中,曾经历过一个“修整期”。虽然这个始于本世纪初的停业休整持续了两年之久,但从某种意义上说,这次修整也成为北京音乐厅飞跃和重启的契机无论从外观还是内装,一切都是新的,一个国际化的艺术殿堂崭新地矗立在长安街边。从重张之日的整装待发直至如今的稳步发展,20年恍如白驹过隙。忆当年,作为陪着音乐厅一路走来的老友,点滴往事皆令人百感交集。

/ 改造,从“方盒子”到“水晶音乐盒”/

2003年,北京音乐厅宣布开始停业装修改造。北京音乐厅的原貌像一个冷冰冰的“方盒了”,改造后,外观上在保留原有建筑基础上突出典雅、气势、通透和轻巧的特点。北立面改造成了晶莹剔透的玻璃形体,尤其是夜间音乐厅内部灯火辉煌,看上去好像一个装满了美妙旋律的“水晶音乐盒”。在北侧往前广场方向伸出三层高玻璃雨棚,缀上点点灯光,好似群星灿烂,使得北京音乐厅真正成为长安街上“凝固的音乐”。改造后的北京音乐厅内部整体提高了混响空间;为使表演空间更加宽松,改造后舞台外扩0.7米;以往钢琴的移动会破坏舞台的木地板,改造后增加了钢琴升降台以及电动伸缩式合唱台。北京音乐厅在自然声方面的要求非常高,包括在材料的吸声性能选择上都非常考究。改造后,音乐厅内椅子数量仍然是1024个,在数量不变的基础上,既保证了美观舒适,又符合建筑声学。

2023-12-07日《音乐周报》国内新闻版报道

改造旧建筑有时候比新建一个建筑要复杂得多。在改造过程中,对于音乐厅中原有的捷克进口、价值75万美元的管风琴的保护成为一大难题。它的结构非常复杂,仅露在外面的粗大管子就有二百多根,还有两千多根管埋在厚约两米的墙内。为了节约开支,施工方决定不拆除,而是将管风琴外露的三面以“轻钢龙骨双层防火石膏板”包围,顶部用钢管和脚手板覆盖。

那一次音乐厅的改造装修总投入为3600万元。对于改造如此规模的建筑尤其是专业建筑,这些经费多少有些紧张,于是改造的重点放在北立面和东侧立面的临街面,南侧面和西侧面的改造投入相对较少。尽管如此,设计者表示,会尽量让音乐厅的总体风格保持一致。不过,因为所处位置的原因,有一个问题实在无法解决,那就是停车场,仅二十多个停车位成为这座音乐厅一直的遗憾。

/ 重张,面目一新也是重新开始/

2010年任北京音乐厅总经理、现任国交办公室主任的梁杰在北京音乐厅工作十多年,对音乐厅一路走来的历程了如指掌。他回忆,北京音乐厅于2004年底重张开业,虽然硬件上面目一新,但一切与演出经营相关的业务已停滞,一切都得重头来。“没有政府支持,一切靠自收自支。同时因为中国交响乐团和音乐厅团厅合一的性质,我们还要腾出时间档期来安排团里的常规演出。”梁杰说,音乐厅的一项重要经济来源是场租,作为国交的主场地,音乐厅不能谁有钱就租给谁,必须保证演出的品质。“如果音乐厅什么都接,口碑就会下滑。”虽然此前,北京音乐厅已有一定知名度,但是重聚人气仍需要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。重张初期,每年只有一百多场演出,直到后来发展到每年三百多场。

行业的竞争对于北京音乐厅来说也是“压力山大”。重张三年之后,有着优美“蛋壳”外型的国家大剧院拔地而起,它的出现给临近的北京音乐厅和中山公园音乐堂带来巨大冲击。在体量上北京音乐厅无法和大剧院相比,却又与中山公园音乐堂类似,只能寻求错位经营的思路寻求突围。“相隔不远的国家大剧院有着雄厚的资金支持,有实力邀请国际大腕,音乐厅没必要和大剧院比着干,于是我们把目光放在了青年演奏家身上。”梁杰说,音乐厅与肖邦国际钢琴比赛合作,每年的赛事获奖者都会在音乐厅开一场音乐会,坚持五六年之后形成了品牌。北京音乐厅还与欧洲驻华使馆紧密合作,各国使馆推荐本国资历深、有国际声望的音乐家到北京音乐厅举办音乐会。同时针对儿童策划系列演出,比如几乎从未间断的“放屁大象”系列音乐会,已经成为深受小观众喜爱的演出品牌。

2023-12-07日《音乐周报》综合新闻版报道

此外,北京音乐厅还有经典品牌项目“打开音乐之门”。“音乐厅重张那会儿,可以说是要钱没钱,要人没人,‘打开音乐之门’几乎只剩下一块牌子。”梁杰回忆,那时候,因为没钱请不起腕儿,他们只能请音乐学院的大学生来做教学实践演出。就这样一直坚持着,慢慢恢复了“打开音乐之门”口碑,直至发展成如今的贯穿全年音乐季;演出题材也突破了“仅为儿童打造”的限制,变为涵盖“儿童”“古典导聆”“跨界”等多样化的内容;在演出理念上,创造性地提出“全民美育”概念,为更多音乐爱好者和学习者打开一扇通往音乐世界的大门。

/ 服务,从精装休息室到八元咖啡/

说到北京音乐厅的历史,不得不提到一个人——赵福岐,他是这座艺术建筑定海神针一样的存在,陪着北京音乐厅度过了42个春秋。1981年,北京音乐厅开始挖坑奠基的时候他就在,直到今年2月才退休。如今,他被音乐厅聘为顾问,常去音乐厅的观众一定见过二楼楼梯口那位笑容可掬的可爱老者,他就是赵福岐。

赵福岐从一名小学徒开始做起,到灯光、音响师,再到舞台监督直至剧场副总经理。他熟悉北京音乐厅的配电室、中控室、休息室、化装间,以及每一处灯泡、水管,甚至空调、锅炉的生产厂家和品牌,他几乎都一清二楚。“最早剧场里是白炽灯泡,2003年那一次的装修把灯换了,锅炉、空调也都换了。”赵福岐就是个活字典,说起当年的那些事,他张口就来,“当年的舞台灯光用的是可控硅调光,那些灯泡来自浙江戏曲用品厂。”

多年来,赵福岐眼见着音乐厅软硬件和环境变得越来越人性化。原先后台只有一部电梯,供艺术家上下楼专用,所有乐器,无论大小,包括定音鼓、低音提琴这样的大家伙也都靠人搬。后来,音乐厅专门加装了一台货梯,乐器和一些大件舞台用品可以直接运送上去。每个休息室也做了精心的装修与布置,为艺术家们提供了更舒适的休息环境。赵福岐透露,两三个月前,音乐厅又将两个小仓库装修成休息室,使得演员休息的空间越来越宽敞。每个休息室洗漱间的热水都可以直接用,茶水、消毒纸巾等各种生活用品也都配备产全。

在消费水准偏高的北京,竟然能买到8元一杯的咖啡。2020年,音乐厅一楼二楼的观众大厅新增了“大众咖啡售卖机”,一杯现磨豆咖啡最低只要8元钱。赵福岐说,除了观众区,后台也有同款咖啡机,很受艺术家的欢迎,经常很快就卖光了。

“如今,越来越多的演出机构在音乐厅周边建立起来,而北京古典音乐市场是有限的,加之音乐厅是单体建筑,配套设施、服务空间有限,而运营成本日益增长,北京音乐厅面临的竞争压力很大。”北京音乐厅总经理张艺林表示,面对当下的市场环境,北京音乐厅也已开始筹谋未来的发展方向,在未来发展中将立足“五大发展愿景”,努力将北京音乐厅打造成为世界音乐厅家族的重要成员、国家一流品质的音乐殿堂、中外青少年艺术交流的最大平台、京津冀艺术普及教育的实践基地、古典乐和室内乐文化消费的实验田。

撰文:张学军

转自《音乐周报》2023年7月5日第2000期第9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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